“想必越国公、卫国公两位请辞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吧?”
书吏有些紧张,支支吾吾:“这个……卑职并不是很清楚。”
就算谁都知道门下省是个四处漏风的筛子,可长官前脚前去太极宫觐见陛下奏秉详情,后脚这个消息便长了翅膀一样满天飞,也确实不太像样,万一刘洎因此发飙,借机整顿衙门内的人事职权,那可就麻烦大了。
刘洎哪有心思计较这个?新官上任三把火是不假,可他也知道眼下一动不如一静,万一被卷入易储风波之中,那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耐烦问道:“本官面前,老老实实说话,别人且不管,只问你衙门里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书吏算是他的心腹,温言松了口气,转身将房门掩好,回到书案前低声道:“眼下衙门之内,有些话实在是不好听。大家认为越国公、卫国公固然主动请辞,但大抵是被陛下逼迫所至,所以都有些不满。毕竟那两位战功赫赫、灭国无数,此刻陛下为了易储而剪除东宫羽翼,却对其不遗余力予以打压,有失公允,难免有苛待功臣之嫌疑。”
刘洎点点头,这是一定的,他也认为房俊与李靖此举乃是以退为进、反戈一击,以舆论来对抗陛下,使得陛下不得不爱惜名声,放缓对东宫之打压。
但陛下的反应显然出乎房俊等人的预料,居然答允了……还是陛下棋高一着。
他见那书吏欲言又止,又问:“还有什么?”
书吏犹豫一下,只得说道:“还有大家对于侍中会如何处置此事,皆报以观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