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坐到书案之后,有亲兵入内奉上简单的早膳,刚刚吃了一半,又有人快步而入,禀报道:“启禀将军,右侯卫已经抵达灞桥以东,就地构设营地驻扎,堵住了灞桥。”
程处弼抹了一把嘴吧,起身来到墙壁上的舆图前仔细观察一番。
灞桥已经在之前的战斗当中被右屯卫炸毁,如今只剩下两座临时搭建的浮桥,所以右侯卫即便堵住灞桥,也不影响往来灞水两岸的路径,只不过尉迟恭这种态度却是耐人寻味。
身为李勣麾下,受到李勣节制,却听命于关陇门阀,如今陈兵灞桥,却不知待到局势骤变之时,是进是退、如何取舍……
将早膳用完,让人沏了一壶茶水,刚刚端起水杯,又有兵卒入内,道:“启禀将军,右屯卫紧随左武卫自终南山撤回,绕过城南明德门,以及抵达春明门外,就地驻扎。”
程处弼赶紧放下茶杯,起身出了城楼,来到女墙便极目远眺,便见到一队兵马自南而来,气势汹汹、行进迅捷,很快抵达春明门南侧十余里之处,东依灞水,安营扎寨。
虽然距离甚远,却依稀可见其行止有度、军容鼎盛,较之阵列严谨的左武卫更加杀气腾腾,堪称百战之精锐。
除了右屯卫,天下间何尝再有一支这样的军队?
心底艳羡一番,程处弼询问身边亲兵:“高侃将军可在军中?”
亲兵回道:“统军的乃是高将军的副将,高将军已经奔赴玄武门外向越国公请示下一步动向。”
程处弼颔首,对另外一侧的副将吩咐道:“将斥候都派出去,紧盯着左武卫动向,一旦发现其集结军队,有攻略右屯卫之企图,即刻派遣轻骑兵出城袭扰予以牵制,同时向右屯卫示警,断不能任由左武卫冲击右屯卫之营地。”
副将赶紧应下,向城下北侧的左武卫军营瞅了一眼,心想这一对父子城上城下、临敌对阵,也不知若当真打起来,谁能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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