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心情好,随意摆手道:“让他进来。”
亲兵退出,须臾,张行成依旧一身常服,风尘仆仆而来,见到程咬金正在窗前一个小马扎上喝茶,上前正欲施礼,程咬金已经摆手道:“私下相见,不必如此繁文缛节,来来,长长今年的新茶。”
张行成知道程咬金素来不拘小节,自是从善如流,省了施礼问安那一套,也寻了一个马扎坐在程咬金对面,中间一张茶几,敞开的窗外细雨纷飞,令他心胸开阔,居然觉得很有意境。
程咬金斟了一杯茶,语气戏谑:“(张行成的字)此来,有何指示?”
张行成赶紧双手抬起接过茶杯,苦笑道:“卢国公欲折煞在下否?您爵居国公、手掌一军,功勋盖世,在下断不敢无礼。”
程咬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张行成呷了一口茶水,蹙起眉毛,他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无论李勣也好,程咬金也罢,都是山东世家的一份子,理应与山东世家利益一致、共同进退,然而现实却是先有李勣阳奉阴违,视山东世家的命令如无物,我行我素毫不理会,现在连程咬金也明显产生抵触。
显然是因为这种将手握军权的将令顶在前边,让他们蒙受巨大政治损失去为其余各家谋求利益的做法,使得他们极为不满。
然而既然是山东一脉,利益一致、休戚与共,不正该彼此协助、共同进退么?岂能计较一家一姓之得失,置大局与不顾?
若无山东世家的鼎力扶持,李勣也好,程咬金也罢,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定然要大打折扣。支持你们的时候整个山东世家不遗余力、不计得失,现在倚靠你们出力了,却又斤斤计较、敷衍了事,世上岂有这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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