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君臣之间的礼仪,李治扑到太子身前,双手抓住太子胳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眼泪便流了下来,哽噎道:“弟弟身在王府之中,听闻叛军起事、太子哥哥危在旦夕,心焦如焚,奈何手无缚鸡之力,便是提刀上阵为太子哥哥宿卫宫禁亦是不能,死罪也!”
说着,便大哭着一揖及地。
李承乾嘴角跳了一下,论演技,他承认自己远远及不上这个同母胞弟,好在他并不在意对方的一些小心思,伸出双手将李治拽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欣慰道:“雉奴有这份心,愚兄便心中欣喜,至于叛军自有越国公等功勋之臣披荆斩棘、浴血奋战,何需雉奴以身犯险?反倒是愚兄担忧你与青雀,唯恐你们被逆贼所害,常常夜不能寐。”
这番话倒是情真意切,他是真的害怕长孙无忌企图以魏王、晋王来打击他的储位合法性遭拒之后恼羞成怒,对两位亲王猝下狠手……
房俊这时候也从马背下来,在一旁一揖及地,笑着道:“微臣见过晋王殿下,殿下宅心仁厚,这份手足之情,令微臣感动莫名。”
李治被李承乾拽起,脸上泪痕犹在,听了房俊这话,浮起一个略带尴尬的神情。
手足之情?
他曾对储位志在必得,多番谋略之下,可未曾在意过什么手足之情……
李承乾便拉着李治的手,温言笑道:“几位公主都在营门出等着迎接你,你过还要陪着愚兄站一会儿,等一等青雀。”
说着,不着痕迹的瞪了房俊一眼,责怪他小肚鸡肠,非要揪着陈年旧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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