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面容憔悴,看了看身后悬挂的舆图,上面布满了代表敌我、以及东宫六率各部兵力部署的箭头,然后瞪着李思文,叱道:“混账!是否增援应由本帅统筹全局之下予以斟酌才能下令,岂能容许你自作主张?况且非只是承天门一线局势危急,整个太极宫处处告急!吾且问你,程处弼可曾请求增援?”
李思文道:“不曾!”
李靖道:“既然程处弼未曾求援,就意味着尚可一战,承天门防线还算稳固,你身为预备队校尉,就老老实实的坐守中军,等着吾之将领即可!”
李思文大声辩驳道:“大帅有所不知,程处弼那厮一根筋啊!您指望着他求援怕是根本不可能,很可能那厮战死在承天门下,您也等不到他的求援!”
作为平素鬼混在一处的好基友,李思文岂能不知程处弼的性子?那厮有些时候的确是有些小聪明的,但整体来说还是执拗倔犟、不懂变通。如今战局危险,东宫六率缺兵少将,增援军队捉襟见肘,那厮更不愿主动示弱,别人都不求援就只有他求援?
丢不起那人!
所以很大可能等到叛军自承天门长驱直入,那厮也已经战死在承天门下,才会发现其阵地已经失陷……
李靖一听,也吃了一惊。
这程处弼当年与房俊一样,一个笨、一个憨,简直就是勋贵二代当中的“卧龙凤雏”,一时之瑜亮,无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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