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还怕李勣什么?
大不了便是将老子投闲置散丢在一边,老子怕你这个?
成天屁事儿没有吃吃喝喝,老子还乐不得呢,谁愿意跟你们往一块儿掺合这些个有的没的……
房俊笑起来,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郡公不仅有大海一般广阔的胸襟,更有山岳一般的坚毅,在下佩服……既然如此,在下尚有一事相求,不如郡公调拨一些粮秣支援在下救助关中受灾百姓,再立一桩功德,如何?”
薛万彻蹙眉,疑惑的看了房俊一眼,想了想,道:“怎么感觉你小子在给老子下套儿?”
房俊赶紧摇头:“那不能够!在下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敬佩郡公之为人!不过眼下关中百姓受灾严重,长安城内无暇顾及,也只能由在下组织救灾,略尽绵薄之力。然毕竟实力有限,唯恐不能惠及更多灾民,这才恳请郡公伸出援手,泽被关中!不仅整个关中的百姓都要念及郡公的恩德,甚至史册之上亦会留下一笔,以供后人瞻仰。”
“这个……”
薛万彻一颗心火热,但若是太过兴奋又唯恐房俊取消,遂一脸正经,慨然道:“老子不在乎什么名声荣誉,只是心疼关中百姓,故而即便被大帅责罚,亦在所不惜!那啥……咱就不是为了名声才干这件事儿,所以千万不要四处宣扬,免得让人觉得咱太过虚伪,沽名钓誉……”
眼睛却盯着房俊。
房俊心领神会,摇头道:“郡公怎么能这么想?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孔子曰:‘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曰:‘鲁人必拯溺者矣。’郡公自是高风亮节、不贪俗名,但若是不准扬名,岂不是与子贡一般?此等高洁之操守,正该让天下知晓,识得万民景仰,才能有后来者为之效仿,则天下百姓受益无穷。”
薛万彻吃了一惊,问道:“还可以这样?”
读书人真的利害啊,分明是趁机博取名声,却还能说得冠冕堂皇,反而自己若不图名声、不贪荣誉就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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