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亲自带着李君羡来到距离城关一里之遥的一处兵营,寻到军中偏将,清空了数十间营房,使得萧瑀一行暂且安置下来。
一番折腾,萧瑀愈发经受不住,入驻营房之后便发起高烧。
即将入夜,麾下兵卒饥肠辘辘,别说饭食了,连口水都没有……李君羡又等了一会,迟迟不见有人送吃食过来,遂起身带着两个亲兵寻到军中副将,责问道:“为何不给吾等准备饭食?”
那副将愣头愣脑的模样,奇道:“为何要给汝等准备饭食?”
李君羡被噎的不轻,忍着怒气,抱拳道:“吾等远道而来,军粮已然吃完,劳烦将军备下一些饭食给军卒充饥,荤素不忌,管饱就成。稍候,吾自会支付银钱。”
那副将一脸浑不吝,不耐烦道:“有钱了不起啊?上面只下令给汝等拨付营房,却没交待还要管饭。眼下数十万大军入驻潼关,各种物资短缺,粮食更是紧张,吾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你们吃,自己想办法吧。”
然后不理会李君羡,扬长而去,气得李君羡一脸铁青,恨不能冲上去将这个鼻孔长到天上的浑球一刀砍了……
想他李君羡身为“百骑司”大统领,统御皇帝禁军,掌管朝廷密探,妥妥的皇帝近臣,权势几乎于六部侍郎齐平,地位更是高不可攀,即便是国公当面亦是礼敬有加,何曾遭遇过此等轻视慢待?
只不过如今身负重任,不能轻率与这些兵将起了冲突,以免坏了大事,只能忍着一腔怒气,返回营房。
太医从里间走出,见到李君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奇道:“李将军为何不让兵卒备下饮食?宋国公舟车劳顿,元气损耗极重,需要滋补,否则很可能无法补充元气,从而落下病根。这等年纪之人,平素养尊处优,骤然损及根元,隐患太大。”
他这番言语有所保留,实际上若非太子执意派他一路跟随,只怕萧瑀这个时候已然病重不起,一命呜呼……
李君羡登时头大,愤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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