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眼下最为重要之事非是报仇,而是如何应对房俊强渡渭水之后与东宫会师多导致的局势骤变……
强忍着心中悲怮,长孙无忌沉声道:“带去城外家庙停灵,丧事暂且不办,待到此战之后,再行操办之后出殡。”
眼下乃是冬日,气温极低,再以冰块降温,尸体可以保存很久。再者这场仗打到现在双方都已经摊出所有底牌,胜负或许就在旬月之间,断不会坚持太久。
到那个时候,再为长孙恒安大肆操办一回,入土为安……
“喏!”
长孙家族人、奴仆尽皆领命,将长孙恒安的尸体安放于带来的一幅棺椁之中,百余族人抬着棺椁向城外走去。沿途叛军立于街巷两侧,肃穆相送,既有兔死狐悲之色,又有忐忑惶恐之心。
都知道房俊麾下百战精锐战力强悍,却没想到居然强悍至这等地步,甫至关中,便连续挫败关陇军队,连长孙恒安这位长孙家的元老都阵亡军中,实在是锐不可当。
这令原本围攻太极宫而不克的关陇军队士气再度受挫……
长孙无忌返回堂中,坐在椅子上,腿上伤处的痛楚令他紧蹙眉头。堂内,宇文士及、柳刚、宇文节等一干人皆在,气氛有些低沉。
房俊势不可挡的强悍战力令大家对于胜利的信心蒙上一层阴影,而且由于房俊已经率军抵达玄武门外,与东宫六率会师一处,使得太极宫的防御愈发牢固,攻陷太极宫的战略怕是又要拖延下去。
长孙无忌将众人神色收入眼中,神情不动,询问道:“长安城外局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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