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余叛军发起冲锋,原本还算严整的队列瞬间涣散,有的快有的慢,有的闷头往前冲有的故意放缓脚步,两千余人的阵列变得稀稀拉拉,根本没有半点充冲锋陷阵的气势。
那武将在后掠阵,看得恼火不已,却也没法,这些临时聚集的农夫、府兵、家奴根本未曾联合训练过,哪里知道如何打仗?尤其是见到有数百人跟在大队之后放羊一般,且手无寸铁,这些人的兵刃都被岑长倩给“讹诈”去了,愈发心头发堵……
……
岑长倩带着书院学子冲到铸造局门前,墙头上的守兵见到叛军远远在后边,当即打开大门,将书院学子放了进来,然后重新关闭大门。
若是叛军不那么惜命,与书院学子一起冲锋,事情反倒麻烦了,总不能敌我不分一窝蜂的都给放进来……
岑长倩进了铸造局,当即高声道:“何人主事?”
一个身材高瘦、穿着官袍的中年人大步走到近前,抱拳道:“本官兵部郎中柳奭,足下可是岑郎君?”
岑长倩忙道:“正是在下,见过柳郎中。”
两人相互见礼,外头已然传来叛军冲锋的呐喊声,柳奭倒也痛快:“本官虽然忝为兵部郎中,却不知兵事,素闻岑郎君家学渊源,精通战阵兵法,可主持此间之防务,本官定会从旁协助,尽心尽责。”
若是放在数年之前,这话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从他口中说出的。
是否精通兵法战略有什么关系?老子现在就是这里的官职最高的长官,谁都得听我的,不论这一战是输是赢,所有人都得听我指挥,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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