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近京师局势不稳,这些禁卫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长孙冲不行上前,拱手道:“在下受人之托,有重要之事要面见长乐殿下。这里有封书信,烦请诸位呈给殿下过目,若是殿下不肯接见,在下便即离去。”
他化了妆,与本来面目大相径庭,这些禁卫自然认不出他,其中一人上前狐疑的接过书信,正反两面看了看没瞧出什么名堂,便道:“那就在此止步,吾入内通秉,若吾传见便擅自接近道观,杀无赦!”
长孙冲忙躬身,一脸惧意:“喏!必不敢逾距半分。”
那个禁卫与身边袍泽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入道观请示,余下几人则手摁腰间横刀,将长孙冲等人斥退几步,虎视眈眈的盯着。
长孙冲神态自如,负手而立,颌下三绺长须飘飘,颇有几分儒雅风致。
……
白雪覆盖道观房舍,自窗户望出去,屋顶、墙头、远处的山脊在昏暗的夜色之中一片灰白,院子里倒是打扫得干干净净,露出整齐的方砖。
丹室之内烧着地龙,屋外寒风凛凛、白雪飘飘,屋内倒是温暖舒适。
茶几旁放着一个红泥小炉,路上放着茶壶,正“咕嘟咕嘟”的煮着一壶茶,壶嘴白气喷出,茶香四溢。
一身清布道袍的长乐公主斜倚在茶几旁的软榻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捧着的一卷《冲虚经》。茶几上燃着灯烛,烛火摇曳,光晕映照在长乐公主完美无暇的侧脸上,秀致的五官勾勒出明灭光影。
茶壶嘴发出“呜呜”的连续响声,白气喷出一条线,长乐公主这才放下书卷,坐直腰肢,先深了一个懒腰,清布道袍下秀美的曲线尽展,而后方才伸出纤纤玉手,将茶壶自红泥小炉上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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