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遂良只觉得一股凉气钻进心底,悍然看着长孙无忌,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陛下正值壮年,龙精虎猛、春秋鼎盛,不过是不慎坠马而已,何至于此?
长孙无忌面色凝重,缓缓道:“此事目前唯有老夫与英国公知晓,登善千万勿外传,否则动摇军心,其罪当诛。”
诸遂良傻傻的坐在那里,下意识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依旧不敢置信。
可是这种滔天大事,长孙无忌岂敢拿出来骗他?
长孙无忌执壶,给诸遂良斟茶,轻声说道:“一旦有不忍言之事发生,登善可能想象自己的处境?”
诸遂良缓缓端起茶杯,双手颤抖。
长孙无忌轻笑一声,道:“况且,事情之恶劣,怕是不止在于登善之想象。那些人若是想要对付你,必然会给你按上一个罪名。而陛下自东征以来,皆是登善你服侍在侧,无论文书往来亦或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经过登善之手?到时候,他们只需说你未能尽心竭力,甚至出了差错才导致今日之情况……敢问登善,你将何以自辩?”
诸遂良浑身都在发抖。
这番言语看似荒诞不经,经不住推敲,然而却极有可能发生。陛下坠马之原因,在于薛万彻与程咬金未能彻底清剿安鹤宫内溃兵,“王幢军”潜伏在深壑密林之中未被发现。
然而无论程咬金亦或是薛万彻都是太子一系在军中的中坚力量,若是太子登基,岂会做出自断长城之举措,将程咬金与薛万彻两人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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