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的,两人都已经接受现状,今日怕是又要大醉一场……
趁着房俊端杯发力,薛仁贵问道:“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既然明知阿拉伯人按兵不动乃是另有图谋,总不能坐等挨打吧?以末将之见,还是应适当予以出击,若能大乱他们的布置自然最好,纵然不能,也得让他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屯兵固守一直都不是薛仁贵的性格,纵然他防守之功力绝对不弱。在他看来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之前从碎叶城开始一路被动挨打,不得不步步后退,已经丧失了太多的主动,一旦退得更深、让得更多,再想主动出击亦是难如登天。
还不如趁着刚刚一场大胜,乘胜追击,继续袭扰阿拉伯人,使其难以从容谋划。
毕竟一味的防守,着实太过被动,敌人不会循着你的路子来。
吐迷度更是谨慎,提醒道:“大帅且不要忘了突厥人……阿史那贺鲁此番全军覆没,只身逃回牙账,乙毗射匮可汗誓要杀之,却被突厥各部首领阻拦,这使得突厥内部之矛盾彻底激化。一直以来,突厥人强盛了要对外攻略,内斗之时为了转嫁矛盾亦要对外攻略,所以定要当心他们暗中联络阿拉伯人,南北夹击,使得吾等腹背受敌。”
突厥人素来将西域视为囊中之物,予取予求,结果却被唐军死死霸占,早已心生不满。只是当年颉利可汗兵败阴山,致使突厥汗国覆灭,突厥元气大伤,已然不能与唐军正面相抗,故而只能忍气吞声,躲在暗处挑唆西域各族反抗唐军之统治。
眼下阿拉伯人倾巢而来,遭遇败仗之后依旧兵强马壮,突厥人未必就不会打起“借刀杀人”的主意,暗中协助阿拉伯人对抗唐军……
房俊颔首,一边让亲兵斟酒,一边道:“大汗提醒得及时,稍候斥候会向天山一线多多搜寻。只是眼下吾军兵力捉襟见肘,正面对抗阿拉伯人已然不易,若是突厥人当真暗中偷袭,少不得还需大汗多多襄助。”
吐迷度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连连摆手:“者如何使得?非是吾不肯尽力,实在是吾族遭受突厥压迫已久,心中畏惧一时间难以消除,若是两军对阵,必败无疑!到时候坏了大帅的大事,吾如何担待的起?万万不可!”
开什么玩笑呢,他被房俊坑害,不得不举族迁徙前往于阗寻一处庇佑之地,此刻害得出兵相助其抵御阿拉伯人,这也就罢了,若是这个时候对上早已对回纥人怒火中烧、恨之入骨的突厥人,还不得被剥皮拆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