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道:“老臣听闻城中流言,心中忧虑,故而欲入宫觐见殿下,正巧抵达宫外遇上传旨之内侍。”
李承乾颔首:“来来来,坐下说话。”
将李靖让到座位,又让内侍奉上香茗,李靖谢过。
君臣二人饮了一口茶水,李靖放下茶杯,看着李承乾,沉声问道:“今日早起,老臣便听闻长安城内之流言,深感不妙,故而急于前来觐见殿下。老臣斗胆,敢问殿下一句,陛下坠马受伤一事,是真是假?”
既然李靖问起,且事情到了这一步,李承乾自然再无隐瞒之必要,颔首道:“千真万确!只是此事太过重大,之前孤得到消息,并未通知卫公,还望卫公海涵。”
李靖赶紧摆摆手:“老臣岂能这般不知分寸?”
李二陛下御驾亲征于阵前坠马受伤,说一句天大之事亦不为过,这等消息自然是尽可能的捂住,越少人知道越减少外泄之风险,否则一旦传扬开,就如同眼下这般使得局势顿时紧张,长安城内人心惶惶,稍有不慎便是崩坏之局面。
叹了口气,李靖道:“老臣当年虽不曾与陛下并肩作战,但素来钦佩陛下之勇武谋略。只是时光蹉跎,便是陛下这等天之骄子,亦难免英雄迟暮。当年陛下率领三千玄甲虎牢关下大破十万敌军,乱军丛中取上将首级是何等威风?唉……”
既是感慨李二陛下雄风不再,亦是怀念自己当年英姿飒爽天下无敌之岁月,只可叹当年的盖世英豪,如今尽皆垂垂老矣,再不复当年之勇。
感慨一番,他又问道:“殿下宣召老臣,不知有何吩咐?”
李承乾握着茶杯,道:“眼下长安城内局势紧迫,父皇受伤之消息已然传遍,必然有人心生不轨。未防止那些心怀叵测之辈趁机作乱,长安城防务必加强,孤召卫公前来,只是想要问一问,一点局势有变,城防危急,孤之东宫六率,可堪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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