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这些年只需隐忍着就好,朝廷剧变必然是陛下驾崩的那一天才会发生,却实在是猜不透为何长孙家这般迫不及待,甘冒奇险亦要先下手为强,将东宫废黜。
这风险也太大了……
略一沉思,柴哲威摇头道:“本帅愚笨,实不知长孙大郎言中之意。再者说来,本帅深受皇恩,受命镇守玄武门,自当以血肉之躯捍卫宫禁,纵百死亦不敢有丝毫懈怠。置于其它,并不关心。”
长孙冲哂然。
若是当真不关心,又何必提及你镇守玄武门之职责?
他颔首道:“谯国公公忠体国,实乃国之干臣,吾辈钦佩无地。只是良禽择木而栖,吾等勋贵之家,想要最终有个好结果,这脚下的路却还是要看清。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可就冤哉枉也。”
柴哲威沉吟半晌,缓缓道:“实不相瞒,本帅自知才疏学浅、能力有限,惟愿尽忠职守、效忠陛下,如此而已。至于朝堂之上的争权夺利,既无能力参与,亦不愿参与,就捍卫这玄武门,为陛下做一条忠犬,此生足矣。”
长孙冲哈哈一笑。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或许往后,能够与谯国公同饮庆功酒,以抒胸臆!”
“说起喝酒,本帅倒是颇为擅长,要不本帅让人略备薄酒,与大郎小酌几杯?”
长孙冲道:“此番回京,深受家父叮嘱,不敢丝毫懈怠。谯国公美意,在下领受,日后你我定当多多走动,这喝酒的机会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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