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倒是认同这一点,却又无奈摇头道:“说实话,某对这厮简直恨之入骨,可又能奈何呢?原本这小子因为与关陇贵族们的恩恩怨怨,便心生警惕,身边护卫重重,旁人难以近身。此番在江南又遭遇了一番凶险,必然更加注意身边的保卫措施,再想杀他,已是难如登天。”
董明月迈着轻盈的步子,转到李元景身后,双手搭在椅背上,轻声道:“此子是必须死的,否则王爷的大业必将因其而多有挫折,只不过正如王爷所言,眼下非是铲除此獠的绝佳时机,还需再忍一忍才是。”
李元景反手握住那一只柔夷,笑道:“明月何须这般语气安抚于某?某知晓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忍,只要忍一忍,让时间来将某的敌人全部带走,那些带不走的,也不妨放他们多逍遥一时,待到时机成熟,某必将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董明月笑了笑,笑容有些深邃。
岂止是王爷您憎恨那房俊呢?小女子更是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将之抽筋拆骨,以告慰自己那未曾成亲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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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四处奔走一天,到了傍晚,房俊才一身疲累的回到府中。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吃过晚膳,沏上一壶热茶坐在花厅之中时不时的呷上一口,两个日渐茁壮的儿子围着他的腿不断的爬上爬下,房俊身心尽皆松弛,很是惬意。
可没等坐了一会儿,前院便有仆人前来,说是家主与主母相召,商议房遗则的亲事。
房俊心说亲事早已定下,诸般事宜也都已经准备妥当,还有什么好商议的?不过却不敢怠慢,赶紧换了一件衣裳,武媚娘又追出来给他披了一件貂皮斗篷,这才出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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