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胜曼被房俊灼灼的目光盯着,顿时浑身不自在,红着脸儿拉拉武媚娘的胳膊,轻声道:“时辰不早了,快走吧……”
武媚娘含笑瞥了一眼自家郎君,便领着金胜曼登上马车,前呼后拥的出门而去。
房俊瞅着马车出了大门,这才向父亲房玄龄的书房走去。
一般这个时辰,房玄龄都会在书房里看书写字,《字典》的编撰已经大体完成,只等着最后的校订,纠正错误疏漏,便可正式在全天下付诸发行,所以眼下的房玄龄很是清闲。
至于老三的婚礼,房玄龄更不会插手,上上下下有卢氏与武媚娘料理,放心得很。
房俊到了书房外头,见到有侍女正在烧水煮茶,果不其然,父亲正在房中看书。
敲门而入,见到房玄龄正捧着一本看上去颇为古旧的残破竹简看得津津有味儿,甚至连房俊进门都未能察觉,直到房俊开口说话,他才恍然回神。
“父亲,看什么书这么入迷?”
房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颇为好奇的问道。
房玄龄这才将竹简放下,捋着胡须道:“是稷下学派推崇备至的《管子》,此书乃先秦时期各学派之言论汇编,内容繁杂,浩瀚博大,只可惜历经战火动荡、学派更迭,只余下八十六篇,其余皆以佚失。为父打算将其整理一番,刊印发行,否则似这等前无古人的法家之学,将来说不定就要失传了。”
房俊颔首表示认同。
《管子》大约成书于战国至秦汉时期,内容很庞杂,包括法家、儒家、道家、阴阳家、名家、兵家和农家的观点。此书之思想,是先秦时期政治家治国、平天下的大经大法,历来受到个历朝历代的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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