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口中喊出那一句“别管我”的时候,房俊已经狠狠一拳击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剧烈的震荡使得他一瞬间眩晕,然后脖子被一条铁铸一般的手臂死死勒住,素来以勇猛自傲的自己,整个人却轻若无物一般被拖着向后退出数步,到了厅中。
房俊一击得手,将宇文校尉控制住,冲着门口的禁卫厉声喝道:“谁敢上前,老子一刀宰了他!”
这些禁卫皆是宇文校尉的心腹亲信,猝不及防之下被房俊将自家主将给掠过去胁为人质,顿时面面相觑。
心里虽然义愤填膺,但到底投鼠忌器,一个个握着倒站在门口,进退失据。
房俊一条胳膊勒住宇文校尉的脖子,眼睛瞪大虎视眈眈,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到了椅子旁边缓缓坐下,然后一脚踹在宇文校尉的腿弯,宇文校尉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两人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房俊不得不如此,后腰的伤势虽然经过长乐公主的包扎,但尚未结痂,刚才这一连串的动作使得伤口再一次崩裂开来,疼得钻心刺骨,只得坐下来缓和一下剧痛。
喘了口气,房俊看着门口束手无策的禁卫,警告道:“今日之事,与尔等无关,身为军人听令行事乃是天职,朝廷只诛首恶,不论胁从。可若是不听某之劝阻,一意孤行蓄意挑衅大唐律法、谋害当朝国公数位公主,则罪大恶极,可夷三族!尔等一死倒也不妨,可难道就不为家中妻儿老小想一想么?”
字字句句都敲打在这些禁卫的心坎上,原本因为宇文校尉落入房俊之手便有些进退失据的禁卫们,更是心慌意乱,面露怯意。
说到底大家也不过是当差吃饭,可是如今刺杀当朝国公实乃天大的罪名,既然已经败露,谁还能有命活着?
若朝廷当真只诛首恶、不问胁从,大家倒也不妨弃械投降,仅只是宇文校尉的心腹亲信而已,又非是他宇文家的私兵死士,犯得着跟着一起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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