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说起钱粮经济,那便是他的软肋短板了,更别说太子先前提到的什么币制改革、以经济战略摧毁敌国之根基,使得敌人未战先乱,兵不血刃便可攻城掠地……简直如坠云雾,不知所云。
他承认太子所言不差,眼下之形势的确需要另辟蹊径、剑走偏锋,可问题是房俊那小子就行了?
他依旧沉默,表达质疑。
李承乾亲手执壶,给李绩续上茶水,缓缓说道:“英国公用兵如神,自然知晓兵法之精髓便是‘以正合,以奇胜’,眼下孤所面临之形势便是如此,只能寄希望于兵行险招,方能逆势而上。而若说兵行险招、剑走偏锋,放眼当下,无人能及房俊。自然,英国公乃是国之柱石,孤之臂膀,孤之前程,尽在英国公之庇护。”
李绩坐不住了,连忙起身,一揖及地道:“殿下信重,微臣愧不敢当。”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太子难得意志坚定一回,自己倒不是不能劝,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之任之,希望房俊这个素来不以常理出牌的家伙当真能够施行币制改革,死死的压住晋王。
况且太子身为储君,这番话几乎就是告诉他李绩,“房俊是我的心腹肱股,这等情形之下只能听信他的办法,但是无论如何你英国公才是我李承乾最为倚重之人,他日登基之后,朝政必然以你为主”。
这就已经承认了李绩的地位,而且李绩也不可能去打击房俊来抬升自己。
李二陛下春秋鼎盛,李绩只比他小了三四岁,以黄帝所能够享受到的医疗待遇,谁死在谁前头还不一定呢,就算熬到最后李二陛下比自己先死,届时太子登基,自己也已经七老八十了,还有什么政治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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