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靖兴冲冲来到房俊面前,搓着手,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小心翼翼道:“此等嘉禾降世,乃是罕见之祥瑞,老夫身为司农卿,必定要进呈一份奏疏,只是这奏疏如何草拟,还需房少保指点才行。”
这可不是他谦虚,玉米乃是盛世嘉禾,可自当初极力主张派遣船队出海起,直至得到这等海外之嘉禾返回大唐,再到将其放在骊山农庄悉心培植,直至如今硕果累累,每一步都离不开房俊。
就算他窦靖敢于将这等功勋据为己有,天底下谁会相信呢?
恐怕到时候李二陛下第一个饶不了他。
再者说,他就真的被功勋迷了心智,敢于抢夺房俊的东西?肯定不敢。这小子别看平素对自己毕恭毕敬,但是骨子里根本没有任何尊敬之意,怕是若没有《农书》之编纂需要司农寺大力支持,人家连理都懒得理会自己。
窦家虽然是后族,可他窦靖却非窦家嫡支,绝对惹不起房俊,能够在这件事上沾点光,史书之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那就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
房俊摸着唇上短髭,想了想,觉得这份奏疏的确非常有必要。
二十一世纪的玉米产量大抵在一千斤左右,丘陵已经平原的差距非常大,往往可以差距一倍。这年头没有化肥,农药,在自己精心侍弄之下能够将玉米侍弄至眼下亩产三四百斤,已经非常不容易。
将来推广至天下各处,平均木亩产能够一个一两百斤都算是顶天,但即便是这样,也是产量绝对不下于水稻的粮食作物,而相比水稻更加能够适应一定程度的干旱、土质等等条件的玉米,必然从此登上历史舞台,成为华夏民族的主粮之一。
窦靖手舞足蹈:“说得夸张一些,房少保您这可是堪比后稷之功啊!此份奏疏自当以您为主,老夫能够跟着您沾沾光,于愿已足。”
房俊咧咧嘴,瞅着这位皇室宗亲,颇为无语。
居然把咱比作后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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