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务祖籍汝南安城,非是关陇子弟,但是自其父周绍范开始便投靠关陇,与关陇一脉同气连枝、声息相闻,他这个营州都督的官职都是关陇贵族们一起发力为其争取而来。
更别说此前周道务与房俊仇隙甚深,曾被房俊打破头颜面扫地,结果眼下自己挑战房俊的时候,这个家伙吓得躲开老远……
简直就是个怂货。
周道务面露尴尬,阴晴不定,兀自辩解道:“吾等岂能同那棒槌一般见识?他恶名在外,再是过分无人觉得稀奇,自看作理所应当。吾等若是与其打在一处,反倒被认为蓄意挑衅,尤其是陛下对其信重非常,若是大家一起搅合了衡山殿下的婚宴,你认为陛下会处置谁?”
贺兰僧伽怒哼一声,再未说话。
他也只是想要找个台阶而已,否则自己如何下得来台?可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杜荷掸了掸衣袍,坐了下来,阴阳怪气说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没有谁是傻子。你贺兰驸马心中看不惯房俊,是何缘由大家都知道,就算你去跟房俊决一死战,又何必将大家拉下水?”
贺兰僧伽怒道:“放屁!老子乃是为了给咱关陇出头,否则与他房俊哪里来的私怨?”
杜荷“嗬嗬”笑了一声,慢悠悠说道:“前两年,房陵公主时常出入房家在骊山的庄园,甚至隔三岔五的便在汤泉池子那边小住个两三日,有关于房陵公主与房俊之间的言论,长安城街知巷闻,荷兰驸马难道要跟吾说,你不知道?”
什么替关陇贵族们出头,他根本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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