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形式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用,但是却足以使得一些至今依旧在观望未肯明确站队的人产生忌惮,大家都会想就算自己这个时候投靠太子殿下,可一旦有事,太子是否只会护着他的班底,根本不在乎什么陟罚臧否、赏罚分明?
对于他的声望打击将会是巨大的。
这个老匹夫,自己到底是何处得罪了他,非但几次三番的蛊惑父皇易储,甚至暗地里从不停下做那些小动作,如今更是想要当面给自己挖坑,简直岂有此理!
真以为本太子平素谦和低调,就是软柿子好捏的?!
李承乾沉着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长孙无忌,双手负到身后,挺直腰杆,缓缓说道:“舅父,何必要这般逼迫于孤,陷孤于不义之地?”
长孙无忌连忙惶恐道:“殿下此言,老臣不知何意?”
李承乾道:“孤乃东宫太子,既无监理国事之责,更无监督百官之权,帝国之内所有刑案皆属大理寺、刑部之权责范围,贸然向大理寺或是刑部提交此案,岂非等同于知法犯法,行僭越之事?舅父到底将父皇置于何处?可若是孤不去做,心中对二郎之魂灵自然心怀愧疚,怕是一生不得安稳……”
说到此处,他摇头叹气,无奈道:“不过孤知道舅父如今痛失爱子、方寸大乱,故而无意之间道出这等不忠之言,亦不会予以计较。只是这等话语往后还是少说为妙,否则被外人听了去,还以为舅父目无君上、心怀叵测呢。”
这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尽皆低眉垂首,跪在那里一声不敢吭。
目无君上、心怀叵测?
娘咧!太子殿下您可真是什么都敢说,这话放在别人家或许无妨,但是长孙家已经出了一个犯下谋逆大罪的长孙冲,忠诚早已经被世人所怀疑,再有了您这么一番话,长孙家岂非成了一窝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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