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个人之恩怨,又岂能凌驾于家族利益至上?为父子嗣众多,却没有一个能担当得起家业的。若是你们兄弟但凡能够出来一个房俊那样的人物,为父有岂会理会高季辅那个小人?”
对于高季辅这个族弟,高士廉是又爱又恨。
一方面深恨其之前觊觎自己致仕之后空出来的吏部尚书职位,结果投靠长孙无忌狠狠的摆了自己一道,另一方面却也不得不承认,渤海高氏在自己之后,也就唯有这个养不熟的族弟还算是有些才能,勉强能够撑起渤海高氏的门庭,余者皆不足论。
为了家族的未来,恩怨皆可放下,反而还要权力维护高季辅的周全……
高至行一脸羞愧,忙道:“孩儿谨遵父亲之命,这就派人前去。”
高士廉缓缓颔首,道:“盯着京兆府那边,想来此事极难善了,咱们家要随时掌握情况变化,予以应对。”
“喏!”
高至行应了一声,匆忙离去。
高士廉抬起头,瞅了瞅窗外昏暗的夜色,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剪子,将烛芯剪了剪,烛光越发明亮起来。
朝局是否动荡,东征能否顺利,这些其实都已经不是高士廉在意的事情,只要高家的实力不因此而折损,他懒得去管那些个朝堂争斗,想管也管不了……
他在意的,只是能否在有可能出现的变化之中,为高家谋求更高的利益。
原本跟房俊所代表的忠于皇帝、终于太子的势力连接起来是他最希望的,结果人家根本瞧不起他,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想起他,坐在高家的屋子里笼络萧瑀,都不屑于多看高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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