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这般大礼,房俊如何敢受?
连忙侧步相让,弯腰还礼,口中道:“老国公如何使得?您这般大礼,晚辈万万受不起!”
高士廉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便不为己甚,直起腰上前两步,亲热的拉住房俊的手,老泪纵横道:“如何受不起?再大的礼,也受得起!此番若非二郎据理力争,将长孙光那个孽畜留在兵部审讯,吾家这血仇如何得报?一旦转回到卫尉寺,那帮混账必然徇私袒护,不了了之!”
“晚辈可不敢领受,此乃陛下之旨意,晚辈断然不敢居功。”
“老夫虽然年纪大了,却也没有老糊涂,焉能是非不清、恩怨不明?来来来,快请入座。”
“喏。”
高士廉将房俊请入座,让家仆奉上茶水,然后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堂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高士廉做个手势,请房俊饮茶,自己则轻叹一声,难掩悲戚之色:“按理说,大丈夫马革裹尸为国捐躯,实乃死得其所,可老夫老来丧子,这心中悲无法隐藏,尤其是小儿死于奸佞之辈暗算,尤其令人愤慨!”
房俊喝了一口茶水,没有接话。
长孙光之行为的确令人发指,死一百次都不为过,可事实却是即便没有长孙光残害袍泽、冒领军功这件事,高真行也基本不可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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