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长孙无忌等人参与进来,势必与独孤览的述求相悖。
崔敦礼哪里知道这些?他以为独孤览当真为自己着想,宁愿得罪房俊亦要维护自己,心中感动,连忙说道:“老郡公放心,下官虽然受罚,却甘之如饴,老郡公爱护之情,铭记于心。”
房俊不满道:“都说你崔敦礼玲珑剔透,今日却怎地这般迂腐迟钝?办砸了事情也就罢了,居然是非不分、认贼作父,简直糊涂透顶!”
崔敦礼先是一懵,不明白房俊此言之意。
这官司本就是卫尉寺占理,一旦闹大,长孙无忌等关陇贵族们势必参与其中,卫尉寺只胜不败,没必要害怕打官司啊?
他根本不明白关陇贵族内部的纠葛分歧,更不知道独孤览压根儿就不打算再跟长孙无忌等人搅合在一起……
独孤览被房俊这番话气得须发箕张,怒叱道:“混账!老夫处处为你们着想,却以奸贼比作老夫?简直此有此理!”
房俊根本不上他的套儿,斜眼睨着独孤览,冷笑道:“意欲与关陇贵族们划清界限,这本是好事,但若是没有人不计得失的予以支持,老郡公自认为可以在赵国公的反扑之下,坚持多久呢?您可是两朝老臣,更是见识过前隋风云激荡的那一段岁月,自然知道世上之事最忌首鼠两端,但凡下定了决心,自应全力以赴背水一战,心存侥幸、优柔寡断,是觉得独孤家叶茂根深,子孙繁盛死不干净么?”
此言一出,独孤览两眼圆瞪,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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