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忽然之间就开了窍的儿子,他寄予了无限的期望,很是憧憬他能够完成远胜于自己的成就,也相信他在有所提防的情况下,足以应对任何波诡云翳的局势。
当即便起身,微笑着说道“这两年就不要四处奔波了,留在长安协助太子殿下监国,夯实根基之余,亦好多生子嗣,为吾房家开枝散叶,这才是头等大事。”
言罢,不理会一脸苦笑的房俊,负手径自离去。
……
房俊无语苦笑,身在这等年代,生儿育女便是一个男人最头等的大事,你有多高的爵位、多高的官职、多大的权力,都比不得子嗣成群、香火旺盛。
其实也是难免,毕竟这年头医疗卫生极其落后,莫说是婴儿成活率极低,即便是成年人稍有不慎便即殒命,也是寻常。想要保证下一代的繁衍,就只能扩大基数。
一个家族最大的依仗便是人丁繁盛,这比什么都重要。
喝了杯茶水,换了一条衣衫,房俊便出门坐车来到兵部衙门。
刚一进值房,便见到崔敦礼推门进来,禀告道“长孙光业已枭首示众,其余从犯尽皆鞭笞一百,收押入监,待到伤势好转之后,即刻流放琼州。”
房俊点点头。
琼州乃是穷山恶水之地,不仅生存条件落后,更是遍地瘴气,蛇虫鼠蚁遍布,从古至今流放琼州也就比死刑轻了那么一丁点儿,但凡流放至此,就没有几个能活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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