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闻言,孙伏伽站住脚步,转过身来,又回到李二陛下面前。
长孙无忌没有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脚下不停,与张亮、刘洎一同出了大殿。
到了外头,三人走向宫门,长孙无忌将内侍远远支开,小声对二人说道:“此番算是吾等运气,陛下以东征为重,不欲在此刻掀起波澜,否则这两件案子审下来,不知将要牵扯多少人,万一扯到谋逆之上,那更是朝野震荡!谁清白,谁无辜?从古至今,但凡跟谋逆扯上边儿的,不知多少冤死鬼!吾等届时得罪人事小,若是冤枉了哪个,这辈子都睡不安稳。”
张亮嘴角一扯,漫不经心道:“这话说的是,赵国公公忠体国、慈悲为怀,对待下属仁厚慈爱,朝中上下谁不敬佩莫名?实乃吾辈楷模。”
长孙无忌捋着胡子哈哈一笑,只是刚笑出声儿,便又赶紧收住。
啧啧嘴,话是好话,可怎么觉着就不太对味儿呢?
这厮该不会是将当初前往江南担任平壤到行军副总管之后被房俊死死压制之际,自己拒不援手那件事记恨在心了吧?
否则何以用上“慈悲为怀”“仁厚慈爱”这等词汇?
长孙无忌心中不满,瞥了张亮一眼,却并未回应。这厮脑子一根筋,勇猛有余谋略不足,被人家房俊耍得团团转不是没道理的,只不过面对困境不是想着如何反击,而是干脆伏低做小对房俊马首是瞻,人品实在是低劣,犯不上跟这样的人置气。
倒是一旁的刘洎笑道:“谁说不是呢?下官这个御史中丞的职位担任多年,甚至其中不易之处。检举不法弹劾百官,乃是御史之职责,然而有时候吾等检举弹劾之后,陛下却要权衡朝政之得失,很多时候都不了了之,害得吾等白白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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