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兵卒将现场控制,缉拿了十余位在场目击的百姓,这些人战战兢兢,唯恐自己跟刺客扯上关系,房俊忍着剧痛,温言安抚道:“诸位放心,之所以羁押尔等,是防止你们四处传扬此间的事情,引起慌乱动荡,导致群体事件的爆发,只要在院子里待到今日盛会结束,本官保证你们安然无事。”
这些百姓方才松了口气。
世人都说房俊是个棒槌,嚣张跋扈恣意妄为,但是其在关中百姓心目中的声望却相当之高,不仅敬佩他的人品功绩,更知道他素来说话算话,也从不苛待百姓。
大家心神稳定下来,在兵卒的驱使之下走进院子,甚至有人进门的时候担忧的看着被糖葫芦一般串着的房俊,急切问道:“房二郎,尚无大碍吧?”
房俊疼得脸都白了,却依旧挤出一个笑容,艰难说道:“某在军中尸山血海的爬过来,这点小伤算个甚?无碍!”
那人这才走进院子,便走便嘀咕:“这些贼子当真过分,居然当街刺杀房二郎,吃了熊心豹子胆?”
说着,他又回头:“咱关中汉子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回头二郎您就将他们都抓起来,押到西市门口明正典刑,扒皮抽筋!”
……
片刻之后,金胜曼从别苑内跑出来,一袭锦绣宫装长裙曳地,环佩叮当之间钗横髻乱,平素的雍容典雅早已不见,一张精致的面容满是慌张,见到房俊倒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名晕迷过去不知生死的亲兵,顿时神色大变,三两步扑到近前,颤声道:“房少保,你还好吧?”
房俊咧咧嘴,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表情,嘴唇颤了颤,却是没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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