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长孙无忌弃我如敝履,必然已经认定吾乃房二之人,纵然日后晋王大事可期,又岂能重用于吾?
满朝上下皆以为房二对吾信重有加,实则却是斩断了吾投靠晋王之前程,往后想要在官场上厮混,就只能跟进房二之脚步,用一腔热忱去博取房二那微不足道的关心,否则一旦脱离房二之羽翼,便会遭受长孙无忌的无差别攻击。
而待在房二阵营之中……他根本就不重视吾,往后必然投闲置散,在看看房二的年纪,往后悠悠漫长的岁月里,怕是永远也不能在于仕途之上有所成就,今日之县令,便是他一生之巅峰。
待到恭送房遗直离开,李义府不仅仰天长叹,悲愤莫名!
不是我李义府无能,实在是命运不公、奸佞作祟,时不利兮锥不逝,虞兮虞兮奈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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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
晋王夫妻在骊山别苑暂居多日,将将回到府中,便有侍者入内通禀,说是长孙无忌求见。
晋王李治就有些挠头……
他的确觊觎储君之位,也想利用长孙无忌的权势来帮助自己,但他对于长孙无忌表现得这般急切却甚为不满。
谋求储位,那是一件事关国祚、攸关帝国的大事情,对于个人来讲更是一生之成就,父皇当年发动玄武门之变,那实是迫不得已,不得快刀斩乱麻,以雷霆之势诛灭建成、元吉。然则如今形势却大不相同,太子哥哥虽然无能,但是仁孝慈爱、品行敦厚,对于弟弟妹妹们关怀备至、爱护有加,岂能用当年的老法子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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