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务挺冷笑。
既然是痴心妄想,刚刚写就笔录的时候为何那般纠结?
他再一次提醒道:“房二郎的性子,谁也摸不准,若是心情好,或许会将这份笔录付之一炬,今日之事再也无人提及,可若是心情不好,谁也不知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高履行大怒:“老子怎知他心情好不好,难不成老子还得孝子贤孙一般侍候着?”
程务挺道:“那倒不必,只不过如今房二郎意欲进入即将设立的军机处,若是能够得偿所愿,自然顺心遂意,可若是心愿落空,那就难免失意落寞,心绪不佳……”
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高履行咬着牙,恨声道:“非是吾不肯配合,吾不过是区区一个民部左侍郎,焉能左右朝堂那些大佬的抉择?”
娘咧!
设下如此圈套,还以为只是报复截留兵部拨款之事,却不曾想居然在这里等着……
程务挺摇摇头道:“高驸马自然没有能力指挥朝堂上那些个大佬,但是令尊可以……申国公虽然致仕告老,但是当年提携擢升之人数不胜数,如今朝堂之上那些个大佬,有几人未曾受过申国公恩惠?想要只要申国公说一句话,那些人定然唯命是从。”
高履行想要一头撞死在身后的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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