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心中一紧,赶紧跟着房俊身后进了值房,殷勤的去拿来热水,又指使书吏哪来湿帕子给房俊擦脸擦手……
房俊擦了手脸,喝了一口热水,觉得舒服许多,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吁出口气,道:“这时辰城门早就关了,那些纨绔想必会去谁家的庄子睡一宿,某也不回府了,就在这书院里将就一晚,世叔你自去寻一处房舍,赶紧去睡吧。”
许敬宗搓搓手,心里骂娘,你特么吃饱喝足,别的事儿就忘啦?
眼见房俊一丝一毫觉悟都没有,许敬宗也吃不准他是真忘了还是装傻,只得提醒道:“二郎,今晚这些酒席可不便宜,下官专门打发人去松鹤楼按着最好的席面置办的,连带着酒水以及人家打发人送来的赏钱,花了不下于一百贯!”
房俊后脑勺枕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闻言道:“那是花费不少,不过以此消弭一场混乱,远超所值。否则这会儿咱俩可能就得在陛下面前请罪了,陛下将书院交托于咱们,岂能还让陛下操心呢?”
许敬宗气得差点骂娘,咱俩说的是一个事儿吗?
一百贯呐!
自己空有一个资历,官职不高、爵位不显,一年的那点儿进项手指头巴拉巴拉都数得过来,一百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你特么倒是富可敌国家财万贯,是没将这一百贯放在眼里呢,还是故意的?
心中纠结,吱吱唔唔道:“那个啥,这些钱……是下官垫付的,您看是不是……”
房俊面上露出恍然之色,一拍额头,道:“哎呀,瞧瞧,酒喝多了,居然给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