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行恭看了柴令武一旦,淡然道:“吾自然没有能力阻挡房俊,但是有人却可以。”
李元景眉头微蹙。
柴令武嗤笑道:“谁?长孙无忌吗?您可千万别忘了,军机处之设立,长孙无忌是定然要谋求一个位置的,以他目前之处境,陛下对他的防范愈来愈深,他自己能够进去这个军机处都要求神拜佛,一旦有谁予以强力狙击,怕是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等情形之下,他谁都不敢得罪,又岂敢去得罪房俊?若是两人能够同时进入军机处,怕是长孙无忌做梦都要笑醒,您还指望他挡住房俊?呵呵,天真!”
他这番话冷嘲热讽,但是严格来说,不无道理。
如今的长孙无忌早已没有了往昔的威风八面,随着陛下对其越来越忌惮,提防之处自然越来越多,导致长孙无忌的权力大幅度下降,影响力亦随之而减弱,早已不复当年之风光。
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亦无不妥,他全力谋求军机处一席之地,又岂会在这等时候去阻挡房俊,招惹这么一个棒槌?
房俊当真不管不顾起来,说不定都给搅合黄了……
李元景亦觉得柴令武之言有理,拍了拍丘行恭的手,温言劝阻道:“丘将军的心情,本王能够理解,丧子之痛,感同身受。不过正如柴驸马所言,如今放眼朝堂能够阻挡房俊擢升之人,屈指可数,可是这些人尽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都不打可能站出来狙击房俊,所以……”
丘行恭打断李元景的话语,沉声道:“王爷误会了,末将之所以建议您狙击房俊,并非了一己私仇,而是为了王爷您的声威着想!”
李元景奇道:“此话怎讲?”
丘行恭道:“王爷您想,想当初,房俊那可是跟随着您屁股后头混日子的,可是后来与您决裂,顿时官路亨通青云直上,这等反差,难免就会让外界产生误会,认为凡是跟王爷您亲近的,都只能混日子,而一旦与您分道扬镳,便能立即转了运气,这对于王爷的威望,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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