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眼睛狠狠瞪着长孙无忌,冷冷问道:“朕想要问问赵国公,你们关陇门阀平素行事到底有没有底线,若有,这个底线是什么?朕还要问问你,是不是眼瞅着大唐盛世来临,天下安居乐业,你们关陇门阀便不安于现状,嫌弃利益太少,故而将以往乱中取利、火中取黍那一套从新搬出来,意欲使得天下大乱,兴一国灭一国,灭一君立一君?”
怒气勃发,气势汹汹。
长孙无忌浑身一颤,连忙跪伏于地,惊诧道:“老臣不知陛下何出此言?关陇各家固然有些骄纵,是倚仗当初跟随陛下打天下的功劳,的确是过分了些。不过吾等之心愿皆是追随陛下,协助陛下打造大唐盛世,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更何谈兴一国灭一国?陛下,老臣惶恐啊!”
辽东距离长安万里之遥,往来书信虽然有专门的驿道,但是陛下的信笺往来速度肯定比长孙家的要快,眼下自己尚未听闻任何风吹草动,陛下却这般雷霆震怒,口口声声诘难关陇门阀,必然是关中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自己却尚未得知。
双方信息不对称,这就非常被动了,他甚至不敢多说一个字,以免说错话、办错事,引发不利之后患。
心里琢磨着家里那些混账东西不知又惹出了什么乱子,真真是该死的,没一个像是老子的种,蠢得厉害……
“呵!”
李二陛下冷笑一声,俯身自抽屉里取出那几封信笺,劈手丢在长孙无忌便面,道:“你自己看看吧,当真是能耐啊,一个个无法无天,说不定哪天就能干出刺王杀驾、篡位谋逆的大事来!”
长孙无忌吓了一跳,口中道:“老臣惶恐!”
赶紧将信笺捡起,取出信纸,一一细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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