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莫陈燧交待得很是老实,根本未用程务挺动刑逼供:“汝等来此之前,长孙参军便已经由密道出了交河城。”
虽然早有预料长孙明与侯莫陈燧很可能逃出交河城,可是眼下得知准信儿,程务挺依旧忧心如焚。
整个“驱虎吞狼”之计本就算不上精妙,利用得只是一个眼下的大趋势打个时间差,关键之处在于突厥人与阿拉伯人的信息不畅。
若是长孙明由交河城逃离,无论去了突厥人亦或是阿拉伯人那边,都会立即识破整个计策。
到时候非但右屯卫所有谋算彻底落空,甚至还会被长孙明反过来利用……
程务挺追问道:“密道入口在何处,可知长孙明欲去何处?”
侯莫陈燧已经彻底任命,只求莫要在死之前遭受一番痛不欲生的酷刑,颓然道:“入口就在后堂签押房中,长孙明预计由于突厥人与阿拉伯人互不统属,很有可能在配合方面出现意外,所以出城前往阿拉伯人驻扎的白水镇,亲自统领阿拉伯人。”
程务挺大吃一惊:“阿拉伯人怎会在白水镇?”
白水镇扼守天山南北交通之要道,平素驻有一旅安西军,怎地居然被阿拉伯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攻占,整个西域却毫无所觉?
侯莫陈燧坦然道:“白水镇守将乃是长孙家子弟,已经将城防移交给阿拉伯人……”
话音未落,暴怒的程务挺已然一脚踢出,正中侯莫陈燧前胸,将他踢得倒飞出去撞在一根柱子上,“砰”的一声响,屋顶房梁之上的灰尘扑簌簌落下。侯莫陈燧被踢得整个人蜷成一团,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有出气无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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