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道令符是必须接下来的,太子令符等同圣旨,若是他们敢抗令不遵,说不得下一刻右屯卫大军就能够杀入交河城,将他们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押解长安。
况且他们经营交河城多年,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当真想要将右屯卫之行踪传出去,单只是封锁四门也根本挡不住……
程务挺这才起身,抱拳道:“末将军伍在身,不便久坐,便先行告辞,该日闲暇,定当备下酒宴,负荆请罪。”
长孙明忙道:“如何敢当?大家皆为袍泽,都是为陛下、为殿下效忠,万万不敢当‘请罪’一词。不过身在西域,往昔好友甚少得见,寻常时候坐一坐喝几杯,倒是理所应当。”
程务挺哈哈一笑:“如此,末将先行告辞,二位留步。”
“请!”
“请!”
程务挺走出门口,见到长孙汉正负手站在廊前,两人目光交汇,程务挺清晰见到对方眼中的忿恨,他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大步离去,率领麾下兵卒接管四门。
方才他一时未想起长孙汉何许人也,只是未曾想到此人非但未死,反而这般堂而皇之的高居交河城衙署之内,这些人当真以为薛仁贵屡战屡败、步步后退,便是被阿拉伯人打得还无还手之力,连几个俘虏都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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