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长孙冲这般说,渊男生心中渐渐稳定,他虽然蠢笨一些,到底不傻,知道想要活命就只能投靠大唐,否则一旦局势稳定,父亲第一件事就是废黜自己这个世子,将二弟渊男建扶持上位。
到那个时候,他唯有死路一条。
……
几乎同一时间,大莫离支府内。
书房内灯火辉煌,紫檀木的书架上摆满了汉文典籍,从儒家经典至道家秘书,甚至法家文献、兵甲战册……诸子百家,应有尽有。
书案上放着邢窑的白瓷,窗前摆着玻璃花瓶,紫檀木的家居优美典雅、尊贵不凡。
渊盖苏文一身常服,披散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正跪坐在案几之后慢悠悠的喝茶。
在他对面,次子渊男建一脸怒气,愤然道:“大兄是否傻掉了?父亲对他太过纵容!那长孙冲狼子野心、狡诈多端,必然心怀叵测!说不定,所谓的犯下谋逆大罪也只是此人家族所设下的圈套,以此来麻痹父亲。”
他就搞不懂了,那长孙冲看似人模狗样、忠心可嘉,可说到底也是汉人,更是大唐极为显赫的世家子弟,这样的人就算流亡天涯,可是又能对高句丽有几分忠心?
兄长那个蠢货信任长孙冲也就罢了,可父亲为何也对其信赖有加,甚至将年仅八岁的小妹许配给他?
简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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