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亦是唏嘘不已,扼腕叹息道:“三郎至孝,且聪慧敏捷,是个好苗子啊,可惜了。他前往西域,都与那些胡商面谈?其遭受戮害之事,必然与这几个胡商脱不开干系。辅机不妨说出,朕回头写信回去长安,让‘百骑司’派些人手去西域查一查,若有所得,便让安西都护府派兵将其剪除,灭其苗裔,给三
郎复仇!吾大唐之皇亲国戚,焉能被那些腥膻蛮胡恣意斩杀?这口气,不能忍!”
说到此处,甚至拍了拍案几,甚为愤怒。
长孙无忌却心中惊惧,后脊梁骨丝丝冒着凉气,大抵是冷汗都出来了,面上勉力维持着痛惜之色,婉拒道:“陛下有此心,长孙家至死不忘!只不过眼下帝国为难,东西两方都在经历大战,国力维艰,岂能因一己之私仇,乱了各地之部署?此事老臣自会派人前去探查,不敢劳烦陛下费心。”
“辅机这说的哪里话?”
李二陛下怫然不悦,坐直身子,道:“三郎亦是朕的侄子,他惨死西域,朕岂能无动于衷?眼下西域固然经历战火,但以安西军之战力,等闲胡族顷刻间即可屠灭!只要不是大马士革的人,无论任意一个西域胡族,这个仇朕给三郎报了!”
一双虎目,灼灼的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长叹道:“当时老臣随陛下身在辽东,焉能知晓到底何人才是凶手?不过老臣已然给家中去信,让家中老仆带人赶赴西域详细查探。只不过眼下西域战火燃起,大军攻伐,多处道路不通,消息定然闭塞,想必等到陛下得胜还朝之时,才会有西域的消息传来。”
心中的惊惧愈发浓烈。
他了解李二陛下的为人,虽然平素看上去胸怀宽广、不拘小节,实则心细如发,思维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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