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大唐,一旦被长孙家忌恨上,休说官路仕途了,便是善终怕是都难。
功勋盖世、简在帝心的房俊尚且要遭受长孙家的一再打压,甚至屡次派出死士欲将其暗杀掉……
心中权衡许久,元畏才喟然叹道:“长孙家于我有大恩,我非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明日乃是我当值,负责西城之戒备,足下可在黎明之前自我之防区出城。但最好轻装简从,只带着一些价值高的货殖出城,否则车马喧嚣一旦被别人得知,我这项上人头不保倒还次要,以薛司马的秉性,怕是会将长孙家的货殖一把火全给烧了。”
长孙汉抚掌大笑道:“元校尉当真情深意重!你这般顾念旧情之人,在下交定了。待到这次事情办妥,吾定然与校尉好生喝上几杯。况且此事对吾大有好处,届时免不了当面酬谢。”
岂止是对他大有好处?他身负重任,却不成想薛仁贵反应太过迅疾,且雷厉风行谁的人情也不卖,阿拉伯人尚在数百里之外便悍然封城,所有人一律不得继续向西。
这顿时将他困在城中。
眼瞅着阿拉伯人越来越近,大战一触即发,可将他给愁坏了,焦头烂额好几天,迫不得已才冒险前来寻元畏……
一顿软硬兼施,好在元畏是个聪明人,结果尚可。
元畏摇头道:“这件事风险太大,一旦被别人察觉之后举报给薛司马,在下登时人头不保,所以,务必小心在意,注意保密。”
长孙汉颔首,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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