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奉上香茗,而后退出。李二陛下略微伸手,示意李绩饮茶,然后自己拈起一杯。
李绩拿起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便听李二陛下问道:“卢国公与皖城郡公那边,伤势如何?”
李绩放下茶杯,道:“卢国公尚好,都是外伤,看似凶险,实则并无大碍,休养一阵便可恢复。但皖城郡公伤势颇重,身上多处箭创伤及脏腑,又摔了脑袋,眼下刚刚苏醒,但是已伤及根元,加之年事颇高,身体衰弱,往后怕是要常年遭受伤患之折磨。”
李二陛下缓缓颔首,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口茶水。
将军难免阵前亡,瓦罐难离井沿破。身在军伍,本就是拿命搏富贵,生死由命成败在天,谁也难逃此厄。不过皖城郡公张俭乃是两朝老臣,当初李家起兵之时便效忠跟随,劳苦功高,如今年仅花甲却落得这般下场,难免令人唏嘘不忍。
尤为重要的是,张俭唯有一女,并无子嗣,连重赏一番赐予爵位都无人继承……
想了想,道:“回京之后,懋功提醒朕一下,下旨令其兄弟在后辈之中择一聪慧孝敏之子弟,过继给张俭为嗣。”
李绩明白,张俭定然是一个国公之爵位跑不掉了,应声道:“喏。”
李二陛下放下茶杯,又问道:“鸭绿水那边,形势如何?”
李绩道:“高延寿、高惠真两人屡次率军支援安市城,皆被击退,眼下两人正固守泊汋城、大行城,两城虽然相距数十里,但是互为倚角,兵力各自达到五万有余,这两人又皆是高句丽名将,想来应是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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