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等见不得光的事情,难免私底下交易的时候发生一些龌蹉,常年在碎叶城驻军的元畏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然。故而将胸脯拍得“砰砰”响,豪气道:“这有何难?贼人有多少,可有弓弩等远程兵器,是否要留活口?”
长孙淹面皮抖了一下,咬牙道:“不过二十余人,皆是大食人,其中尚有吾家一个叛徒,否则亦不会使得家中商队损失惨重。弓弩自然是有的,战力也相当不俗,所以还请兄弟多多调集兵力,定要雷霆一击,不给其挣扎之余地,不然缠斗起来,怕是要有伤亡。不过兄弟放心,无论伤亡多少,酬金、汤药钱、安家费,吾全部双倍,必不让兄弟为难!”
一听对方有弓弩,元畏也谨慎起来,颔首道:“四郎仗义!不过还请稍等,兄弟正好今晚后半夜巡城,这就回去召集麾下兵卒,向偏将报备,然后拉出一支五十人的队伍,带上革甲,确保一击即中,一个活口也不留!”
“如此最好!”
长孙淹松了口气,只要元畏不同旁人提及此次剿杀大食人是受了自己的托付,那么事后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责任推卸干净。
“那咱们就此约定,兄弟先行回城!”
“一言为定!”
两人分离,元畏回去碎叶城召集兵卒,长孙淹则返回追上自己的人马,继续跟在大食人后面。
又行了一会儿,大食人便在碎叶城不远的一处客舍之中住宿,商队中的人时不时的出来,采购食物、补充清水。
长孙淹干脆就领着人露宿路旁,搭起了帐篷。
到了晚上,长孙淹带着几个心腹来到碎叶城外等候。丑时左右,一标人马自城东巡城而来,到得近前,队伍缓缓站下,几人从队伍之中策骑而出,来到长孙淹面前,正是元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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