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不信他房俊还敢指挥右屯卫冲进他这左屯卫的大营?
更何况身后还有关陇贵族和荆王殿下呢,必要的时候也能够替自己挡一挡……
彻底放下心来,柴哲威便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回到书案后大马金刀的坐好,命人沏上香茶,一边饮着茶水,一边处置军务。毕竟左屯卫也是一个人数达到三万余的军卫,人吃马嚼军械耗损,将校升迁军纪整肃,每日里事务不知凡几,书案上更是厚厚一摞文书档案。
等到将这些事务逐一处置完毕,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已经到了晌午。便命伙房准备了一桌酒席,拿来一坛好酒,将自己几个心腹亲信喊进来,就在大帐之中小酌一番。
至于“军中不得饮酒”的军纪,但凡是一个勋贵子弟,就没有严格遵守的,更何况是柴哲威这样统领一卫的统兵大将,没人管得了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柴哲威与一众心腹谈及左屯卫的训练问题,要求各部校尉整肃军纪,加紧操练。即便不能如右屯卫那般整军操练,亦要做到以各旅卫单位,酌情操练兵卒骑射步战。
各部校尉也被对门右屯卫整理日不间断的大规模操练刺激得不轻,虽然未必都是勤于操练的将领,但越是大规模、长时间的操练就意味着粮秣辎重、军械盔甲的损耗加剧,可损耗是没有定数的,这其中自然就有了操作之余地。
当兵吃粮,可府兵制之下朝廷对于军队的供给已经减少到最低水平,若是不能加大军队的消耗,何处去上下其手,大发横财?
并不是每个人当兵的理想都是建功立业、为国征伐的……
柴哲威希望左屯卫上下能够面貌一新,起码不要被右屯卫给比下去,底下的校尉则希望从训练的损耗当中做些文章,可谓是上下一心,一拍即合。只不过由于关中各地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春耕,番上的兵员有限,短期内很难进行大规模的整训,未免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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