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哲威觉得有些热,伸手抹了一下额头,顿觉湿漉漉的一层细密汗珠。
他时常自诩乃是大唐年轻一辈当中的佼佼者,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唯有房俊等寥寥数人,即便是房俊,他也认为不过是因为房玄龄的功勋摆在那里,故而陛下对其爱屋及乌,有所偏袒罢了。
然而现在他才认识到,自己的心性修养实在是差得远。李元景几句不着边际的话语,便使得他心神大乱……
稳定住心神,柴哲威摇头道:“此等事情,岂能放在嘴边?万一被人听了去,难免被弹劾一个大逆不道。况且就算天有不测风云,那也是多年之后的事情了,暂且将话语放在这里,顺其自然便好。”
李二陛下如今春秋鼎盛,传位之事起码也还需十年,不妨先将话放在这儿,待到将来再行斟酌。
李元景登时心花怒放,哈哈笑道:“是极是极!你我同为臣子,焉能心存那等悖逆之念?不过大丈夫胸怀广阔、志向深远,今日你我同心同德,志向一致,待到将来,携手操弄风云,一起开创一番宏图霸业!”
说着,他从怀中猛地掏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一划,鲜血便滴入面前的酒盏之中。
然后调转刀子,将刀柄递给柴哲威。
柴哲威有些懵……
咱们把话语说透便是了,从此心中有数、保持默契,何须歃血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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