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部曲毋须吩咐,早已四处散开,各自占据有利地形瞭望、警戒,将这座小小的道观控制起来。
长乐公主扶着侍女的手从马车上下来,见到这一幕,忍不住蹙蹙眉,担忧道:“你这人也真是任性,明知道危机处处,偏还要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万一被人缀上,可怎生是好?”
对于关陇贵族们的嚣张跋扈、恣意妄为,她自然早有见识。正因为如此,对于房俊这番轻率的举止有些不满。
若是长安城的周边,关陇贵族们多少也要顾忌一些,毕竟父皇坐镇长安,谁若是胆敢纠集军队欲行不轨,那便是谋逆之大罪,谁也担待不起,可没有成建制的军队发动强攻,又不可能奈何得了房俊的亲兵部曲。
可是这终南山中山高林密、人迹罕至,若是被贼人得知踪迹,发动一旅悍卒突袭,则房俊可未必抵挡得住……
房俊将手里的马鞭丢给亲兵,抬头看了看四周山岭,但见长空如黛、青山如洗,心头忽然间舒畅开阔起来,笑道:“殿下想必并未捉过蛇吧?”
长乐公主缓步走入山门,闻言秀美微蹙,嗔道:“那等物事恶心的紧,本宫为何要去捉它?”
房俊在其身后亦步亦趋,欣赏着面前美女行进间步履迈动之时的优美韵律,慢悠悠道:“蛇在窝内,一旦受惊便不会出来,若是伸手入洞去抓,便会背起咬上一口,若是毒蛇,则性命堪忧。在吐蕃之南的天竺国,有一种人擅于捉蛇,他们毋须挖掘蛇洞,只需在洞外吹奏笛子,蛇便会被其引诱,乖乖出洞,自投罗网。可见事无难易,只在于能否找准方式方法。”
长乐公主脚下一顿,豁然转身。
房俊正往前走,冷不丁发现身前的长乐公主已经站住身形且转过身来,差一点装上去,引发一番“狗血”至极的剧情……所幸他身体矫健,及时止步,才没有一下子装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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