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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脚步飞快,所过之处,认出他的学子们赶紧停下来站在一旁,束手躬身,老老实实的请安问好。
房俊理也不理,径直向前,片刻之后见到了随队而来的卫国公李靖。
“呦,越国公何时过来?老夫正在操练军训,甲胄在身,未能施礼,见谅见谅。”李靖急忙走过来。
身后的几位书院教谕以及抽调而来协助军训的军中校尉也赶紧上前见礼。
房俊一一还礼。
李治从后边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李靖等人纷纷惊讶,不知这两人为何走到一起,不过赶紧见礼。
相互礼毕,房俊黑着脸对李靖说道:“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这些皆乃书院之学子,入学之时便立誓为国奉献、不畏艰难,何以去取军训,却一个个丢盔弃甲有若乌合之众?此非是书院军训之目的也!”
李治能够感受到房俊的怒火,他将军训视为磨炼学子品格性情的磨刀石,结果这些学子一个个东倒西歪不成样子,哪里有半分坚韧不拔之意志?这也就是负责军训的乃是卫国公李靖,房俊言语之中颇多收敛,若是换了一个旁人,说不定房俊早已先上去踹两脚出出气再说……
李靖闻言,脸上有些难堪,叹口气,无奈道:“越国公之言,老夫深表赞同,这亦是老夫之所以接受军训之原意。只是这些学子多是世家子弟,平素养尊处优桀骜不驯,且素质极差,哪里还有其祖辈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之风范?那些寒门子弟固然要听话一些,可小时候大肉都吃不上几顿,一个个骨瘦如材身如麻杆,跑几步路都喘,如今负重越野,根本坚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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