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羡道:“并未读了一夜书……”
“哇呀呀!李君羡,汝胆敢欺我?”
李二陛下又把宝剑举起,就待要上前给这个敢戏耍自己的混账捅一个透心凉。
李君羡脸都吓白了,急道:“陛下听末将说完啊!虽然越国公只是读书至半夜,却也并未与殿下相会,而是在午夜之后,有一伙贼人趁着雨夜细黑,掩杀至道观左近,试图趁黑攻入道观,结果越国公似乎早有预料,事先布下右屯卫精兵,贼人见到无机可乘,便仓皇遁走。”
李二陛下:“……”
缓缓放下手中宝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李君羡:“可曾探查,是何方贼人所为?”
“不曾探查得到。事发之时,末将放在右屯卫的眼线分成两路,一路跟随撤退的贼人前去追踪,一路则返回长安向末将禀告。刚刚前去追踪的人也已经返回,说是贼人从子午道遁走,并且留下一旅兵卒看守栈道出口,谁也不能轻易过去,等到贼人断后的兵卒撤走,他才通过子午道返回长安。不过此刻贼人早已无影无踪。”
“你是说,‘兵卒’?”
李二陛下面色阴沉,敏锐的捕捉到李君羡话中的主题。
李君羡道:“正是。那伙贼人进退有据、令行禁止,虽然差一点进入越国公设下的包围圈,但是仓皇遁走之际,却依旧阵型完整、行动迅速,必然是一旅训练有素的兵卒,等闲家兵死士、盗匪流寇绝对不可能做到这样地步。”
李二陛下眯着眼睛,微微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宫殿的屋脊,在细雨迷蒙之中模糊一片。
李君羡偷看了李二陛下一眼,见到他虽然安静下来,手里的宝剑也只是随意的拎着,但是平静之下所蕴藏的怒气,似乎比之刚才听闻房俊与长乐公主私会之时愈发愤怒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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