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部曲紧随其后,纵马沿着长街径自向南直奔明德门。
那仆人呆愣愣半晌,他的身份不准城内策马,只得迈开两条腿,追着向城南跑去……
书院值房之外,早已被一大群鲜衣怒马的世家子弟团团围住,马匹车驾在山门处堵塞了道路,数十上百名豪奴纷纷护着自家少主,在值房前的空地上叫嚣暴跳,吵吵嚷嚷,一片喧嚣。
许敬宗站在值房门前,矮胖的身材被十几名书院书吏簇拥着,一脑门儿汗水哗哗往下淌……
抹了一把流到下巴的汗水,指着不远处山门之上“贞观书院”的匾额,许敬宗声嘶力竭的喊道:“尔等可知此乃何地?陛下御笔手书的书院匾额在此,如此疯狂叫嚣围堵山门,实乃大不敬之罪!本官念在尔等年少无知,不忍追究,速速散去,本官就当没发生过,否则……”
“否则个屁呀!”
一个身材健硕、腰悬古玉的世家子弟指着许敬宗的鼻子骂道:“许敬宗,吓唬谁呢?吾等非是聚众闹事,而是要来寻一个公道!你可别弄那等‘大不敬’的罪名唬我,咱受不起!”
许敬宗怒道:“尔等啸聚于此,喧哗生事,就连着山门都差点给掀了,还敢说不是聚众闹事?高真行,你好大的胆子!”
高真行上前几步,来到许敬宗不远处,扬起下颌轻蔑的看着许敬宗,道:“吾与诸位兄弟今日前来,就是要讨一个公道!既然书院乃是陛下敕命所建,宗旨是为了大唐培养人才,为何唯独吾等之名不曾录入书院学籍之上?孔夫子亦说‘有教无类’,同样都是各家的庶子、次子,为何旁人可以入学,吾等却不可以?吾等就想知道,这到底是陛下的旨意,亦或是尔等假借陛下之名义,暗中收受钱财,将吾等不愿行贿之人拒之门外?”
“没错!为何吾等不得入学?”
“同样都是庶子、次子,为何旁人名字在书院学籍之上,而吾却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