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正色说道。
这是最重要的,对于他来说,不可能为了朋友的前程便娶一个“悍妇”回家,官路是亨通了,却闹得家宅不靖,时不时的吵闹一场,便埋怨他这个“媒人”害人不浅。
而自己对这两个朋友可谓知之甚深,都是胸襟开阔能力卓越的好儿郎,许氏姊妹嫁过去,起码后半生安稳幸福,不至于被许敬宗“纳采问名,惟闻于黩货”,沦为货殖一般甩卖……
两相得宜,何乐而不为呢?
辛、王二人这才释然,齐齐起身施礼,道:“多谢二郎眷顾,吾二人铭感五内!”
房俊大马金刀的坐着,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足矣受这一礼,笑道:“自家兄弟,何必见外?”
待到两人重新坐好,房俊道:“茂将科举中第,既然分配在大理寺当差,也不必懊恼,明日某给你引荐一位朋友,原大理寺卿玄胤公的子侄戴至德,都是自家兄弟,往后多多亲近。异日有机会,再一起去拜会一番孙寺卿。”
辛茂将赶紧谢过,心底难免唏嘘。
以往自己自视甚高、激荡文字,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尔尔,满腹才学自有施展之地,指点江山、宰执天下,亦是唾手可得。及至进京之后,才发现远非自己所想那般单纯,功勋贵戚、世家门阀,各方势力牢牢把持朝政,一个似他这般无根无屏的穷小子,即便有天纵之资,想要出人头地亦是难如登天,更遑论想要有一番作为,简直痴人说梦。
科举考试之中自己进士及第,成为大唐年轻人当中的佼佼者,但是排在身后那些世家子弟纷纷进入三省六部九寺,一进去便是各个衙门着力培养的后备人才,而自己呢?
被丢进大理寺,成为一个从七品的主簿,从事毫不熟悉的刑名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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