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颔首,憨直道:“弟弟省得,不过二兄你也过于客气了,二郎这人不仅是讲义气,度量也大,但凡谁求着什么事儿,绝不会袖手旁观,何况是咱们这等关系?其实二兄你直接来了便是,根本用不着拉着我。”
程处亮看了看兄弟憨厚的面容,无语叹气。
这傻兄弟半点人情世故也不懂,这往后在朝堂上怎么混?
不过话又说回来,说不定也正是这等毫无机心的憨直性格,才能跟房俊这样的人精混到一块儿,人家可能就愿意结交这样直来直去的,毕竟抡起玩心计、弄手段,世家子弟当中那个比得了人房二?跟狡猾奸诈的人玩阴谋诡计玩累了,自然会亲近程处弼这样的憨货,不用防着啥,省心……
少顷,房俊换了一套青色直裰,收拾停当,与程家两兄弟一齐出府,登上程家兄弟带来的马车,径直奔赴城南。
路上,房俊随意吃了几块点心,喝了点茶水,垫垫肚子。
春明门刚刚开门,马车便出了城。
到了孙思邈居住的医庐,却被几个在此学医的太医院学子告知,孙思邈因为躲避清净,已经前往终南山一处道观居住了十余日。
程处亮顿时一脸愁容。
谁都知道孙思邈正在编撰《千金方》的下卷,废寝忘**益求精,等闲绝不接受求医,这会儿更是干脆搬去终南山中隐居,恐怕就算是找上门,孙思邈也必然不会答允下山。
房俊却不管那个,直接问清楚了地址,带着程家兄弟驾车便赶赴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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