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负手驻足,欣赏着纯净的花朵,忽然想起了远在漠北的房俊……
一样的纨绔子弟,一样的惹是生非,不同的是,甭管平素如何气得他肝火旺盛恨不能贬斥道天涯海角一辈子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只要将他放在任意一个位置上,却总能够为君分忧、不负所托。
就犹如这一株白玉兰一般,平素绝不争奇斗妍极尽芳妍,甚至令人心生厌烦、不忍卒睹,可一旦春风吹拂阳光普照,他便会盛放出生命力极其旺盛的花朵,充满了勃勃生机,艳冠群芳!
李二陛下一时间有些恍惚失神,自己这难道是……想那个棒槌了?
呸呸呸!
连忙摇摇头,将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逐出脑海,迈步走向花树之间那一张躺椅。
那棒槌固然有些本事,可每一回都可着劲儿的跟自己作对,过几天回到长安,挟“封狼居胥,勒石燕然”之盖世功勋,只怕尾巴更会高高翘起,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得意洋洋。
只要想想那棒槌的嘚瑟样儿,李二陛下便恨得牙痒痒……
王德轻手轻脚的将一壶热茶放在躺椅旁的茶几上,斟了一杯,放在李二陛下触手可及之处。
李二陛下伸了个懒腰,抬手将茶杯拿来,浅浅的呷了一口,微微蹙眉,问道:“今年的春茶还未到节气?”
王德道:“尚需十天半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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