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面容凝肃起来,反问道:“高驸马莫非以为本官是针对令弟?”
高履行背负双手,眼神深邃:“吾没这么说,但是区区小错,却非得要严惩不贷,马府尹想要借由这几人的身份,来彰显你执法公正、大公无私么?”
马周差点被气笑了。
“素闻高驸马性格豪迈,深明大义,此言却是显得有些胡搅蛮缠了,执法公正也好,徇私枉法也罢,法度自摆在那里,任何人都可以衡量,何以高驸马对令弟违法之事视而不见?是依仗身份嚣张跋扈,亦或是太过敏感,认为谁都对你高家有迫害打压之嫌?”
心中恼怒,话语自然也就不客气。
高履行眼神一缩,沉声道:“难道不是?”
自从父亲申国公高士廉因为丘行恭之事被长孙无忌摆了一道,故而一怒致仕,高家的境况便渐渐下落。官场之上捧红踩黑乃是常态,人走茶凉时过境迁,谁还管你高士廉以往是否权倾天下、圣眷优隆?
树倒猢狲散,以往依附于高家的诸多的官员、家族纷纷改换门庭,其中大多投靠去太子门下。
而这些以往对高氏父子言听计从者,如今换了一副嘴脸,时常刁难。
高士廉倒是平静接受,老人家一生风波险恶历经无数,浮浮沉沉渡尽波劫,就连生死都看得开,哪里还在乎什么红眼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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