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心中腹诽,嘴上却不敢说,从小到大对于父皇都是又惊又怕,即便是父皇明摆着让他背锅,他岂敢不背?
万般无奈,只得说道:“真德公主貌美如花,房遗爱惊才绝艳,正所谓郎才女貌,若是父皇御赐婚配,不仅可以使得大唐与新罗愈发亲密,更能够成就一段金玉良缘,必定天下传颂。”
话说的漂亮,心里却郁闷。
琢磨着待会儿从这里走出去,便即刻打点行装,前往新罗。
否则一旦被高阳闻听消息,必定会来找他的麻烦……
那丫头虽然身为人母之后性情渐渐柔顺,等闲修身养性再不复未嫁之时的泼辣,但所谓禀性难移,那小性子发作起来,依旧让人头疼。
李二陛下展颜一笑,颔首道:“吴王所言甚是……不过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虽然身为皇帝,却也不可强迫臣子这等私事。稍后朕自会派人将梁国公请入宫中,商议此事,还请爱卿静候佳音。”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女婿纳妾有什么问题。
孔夫子亦言“食色性也”,可见喜好渔色乃是男儿本性,哪里有不吃鱼的猫儿呢?
强迫女婿只娶公主一个,看上去似乎夫妻恩爱琴瑟和谐,没有那些个姬妾争宠,实则隐患太大。世上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压迫得越是厉害,反弹得便越是厉害,一个龙精虎猛的男儿汉,一生只能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他会心甘么?
心不甘,便不情愿,渐生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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